評成龍擬捐古建筑:徽派建筑保護給我們以啟示
[中藝網(wǎng) 發(fā)布時間:
2013-04-18]
應該是成龍“捐贈”的刺激所致吧,安徽省住房和城鄉(xiāng)建設廳日前明確,黃山、宣城等地的徽派古建筑在今年年底前都將擁有特制的“身份證”。當?shù)孛襟w在報道此事時,援引了去年底由安徽省政府辦公廳下發(fā)的《關于加強徽派建筑特色保護與傳承工作的意見》,內(nèi)容包括:嚴禁拆除、遷并經(jīng)認定命名的徽派古村落;嚴厲打擊走私、盜竊和違法買賣徽派古建筑及其構件、附屬文物的行為;對確需遷移的私有徽派古建筑,鼓勵個人向政府或村集體捐贈,或由政府作價收購,嚴禁將徽派古建筑遷往省外;對擅自改造歷史遺存、破壞徽派建筑特色風貌、拆除徽派古建筑的行為,要嚴肅查處,等等。而比對之后會發(fā)現(xiàn),成龍“捐贈”之前的相關新聞中,沒有“嚴禁將徽派古建筑遷往省外”那一條,所以在下起首有那樣的猜測。
不管是否刺激所致,“亡羊補牢,未為晚也”。由徽派建筑保護的增大力度,先想到了客家圍屋。概因前幾天到梅州——原稱“客家大本營”現(xiàn)稱“世界客都”——走了走,很自然地關聯(lián)到了一起。眾所周知,客家人的標志性建筑是圍屋,這種建筑體量龐大,有錢人再是一擲千金,買得下恐怕也搬不走,尤其是夯土建造的那些。與徽派建筑先前動輒給人弄去美國、弄去瑞典,現(xiàn)在又要弄去新加坡相比,這是圍屋的幸運一面;但圍屋也像任何地方上了年紀的建筑遺存一樣,除了列入各級文物保護單位的,都不免面臨日益破舊、趨于自滅的尷尬境地。1991年我在平遠縣從事人類學田野調查,就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成為廢墟的圍屋,印象較深的是差干鄉(xiāng)(現(xiàn)已為鎮(zhèn))有一間標準的“九廳十八井”遺址,干涸的半月形池塘、龐大的基址乃至建筑的四壁猶在,但如同火劫之后的圓明園一般。
鄉(xiāng)土建筑是農(nóng)業(yè)社會政治、經(jīng)濟、文化的載體。當其營建之時,就地取材,因材施用,積累和發(fā)展成為富有鮮明地域特征的技術與制度,具有豐富的歷史、藝術與科學價值。對司空見慣的當?shù)厝藖碚f也許沒有什么,但對“外人”來說,這就是其文化特質所在、魅力所在。我至今記得第一次目睹真正圍屋時的激動乃至震撼,以后又有很多次到梅州,但那種欣賞與品味的激情并沒有減弱半分。所以我想,除了因為建筑與人文內(nèi)涵而忝列文保單位的圍屋要格外青睞之外,著眼點還不能局限于此,也就是說,保護的基點不能建立在能否帶來經(jīng)濟價值的層面,而應當建立在作為鄉(xiāng)土建筑“活化石”的文化層面。改革開放飛速發(fā)展了30多年,梅州的客家圍屋還舉目可見,表明當?shù)匾呀?jīng)付出了極大的保護努力。人多地少,財力有限,今后的保護工作一定會面臨很大困難,但無論如何,都應當繼續(xù)堅持下去。安徽方面的報道說,目前黃山市和宣城市績溪縣、旌德縣、涇縣等徽派建筑所在的核心區(qū)域,將全面調查徽派古建筑的分布、數(shù)量、保存現(xiàn)狀等情況,并按照要求開展測繪,建立文字、圖片、錄像等檔案。凡此種種,都足給保護客家圍屋以啟發(fā)。廣東現(xiàn)在有沒有省級層面的相關意見或辦法?如果沒有的話,還應當盡快制訂一個。
由此又想到遍布在全省各地的古村落遺存,僅僅評選出“最美”、“十大”一類遠遠不夠,這些吸引眼球的東西搞過之后,更應該以點帶面,促成人們對嶺南鄉(xiāng)土建筑的深層理解與發(fā)自內(nèi)心的鐘愛。只有真正認識到其中蘊含的文化之美,才談得上真正地呵護它們,才不至于在我們這個講文化的時代中斷了鄉(xiāng)土建筑傳承的這根文化鏈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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