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孔子的相貌,歷史上還有一些不同的說法,大多是想象之詞,不能確證??梢源_認(rèn)的是,孔子給人的直觀印象是一個相貌堂堂的山東大漢,一個非常威猛的男人。
到底是一位什么樣的女子,能與圣人組建家庭,生兒育女呢?圣人的夫人,是什么樣兒的風(fēng)范呢?大家可能都很向往,也很好奇。但遺憾的是,這位孔夫人,卻隱沒在歷史中?!墩撜Z》是孔子的弟子和再傳弟子對孔子言行的記錄,但書里沒有一個字涉及他的妻子。歷朝歷代研究孔子者甚多,也沒有看到有誰專門研究過他的妻子。但是孔子肯定有妻子。因為,《論語》記載著孔子教子和嫁女的事??鬃右簧部溃錾痪眉磫矢?,十七歲喪母。盡管孔子有九個姐姐和一個哥哥,他們卻均屬同父異母,孔子的哥哥孟皮還是殘疾人,跛腳。孔子能夠娶妻,應(yīng)該沒有得到哥哥和姐姐們的幫助。一個“貧且賤”的孤兒,能夠依靠自己的能力娶妻生子,除說明孔子品德、言行都有過人之處,同時也證明,那個當(dāng)初看上他的姑娘,確實是有胸懷、有眼力的。
這個姑娘就是亓官氏,與孔子一樣,是宋人后裔,兩個人在民族文化上有共同來源,自然也就多了一點共同語言。公元前533年(魯昭公九年),19歲的孔子娶亓官氏為妻,一年后丌官氏生子,魯昭公曾派人送鯉魚表示祝賀,孔子感到十分榮幸,故給兒子取名為鯉,字伯魚。后來,亓官氏還生下一個女兒。兩人有兒有女,生活本該是個“好”字,可是,按一些古書的說法,替孔子生兒育女之后,孔子卻休了妻,離婚了,是最早卷進離婚事件的中國名人。不過那時不叫“離婚”,而稱“去妻”或“出妻”,也曾稱作“仳離”。
我們很自然想到,孔子為什么離婚,史書上沒有記載。我們能看到的具體的證明他們夫妻感情惡劣的資料,就是《禮記·檀弓》的記載:
伯魚之母死,期而猶哭,夫子聞之曰:“誰與哭者?”門人曰:“鯉也。”夫子曰:“嘻!其甚也!”伯魚聞之,遂除之。
孔子的兒子孔鯉在母親去世一年的時候因為思念母親而哭泣,被孔子斥之太過分了。從孔子對孔鯉的呵斥中,我們可能會覺得他們夫妻感情太涼薄了。更令人吃驚的是,《禮記·檀弓》說“孔門三世出妻”,孔子、孔鯉還有孔子的孫子孔伋都離婚了。
關(guān)于孔子是否“出妻”,什么原因“出妻”,歷史上有很多爭論。唐代的孔穎達在《禮記正義》中解釋這一條說:當(dāng)時孔鯉的母親雖被孔子休回娘家,但在她去世后的一周年內(nèi),孔鯉作為兒子還可以為她守喪,周年一過,就不應(yīng)該哭了,孔子聽到兒子服喪滿后還在哭,認(rèn)為有悖于禮制,因而責(zé)怪孔鯉。
今天的我們因為年代久遠,資料有限,很難確定孔子離婚的原因。我們可以確定的是,孔子夫妻感情確實不好。魯哀公十年(公元前485年),夫人亓官氏卒,先孔子七年去世。當(dāng)時孔子正在衛(wèi)國,期待能實現(xiàn)自己的政治理想。他們夫妻已經(jīng)十幾年沒見面,可見早已互不相干了??鬃拥牡茏觽儜?yīng)該都熟悉和了解老師的家庭情況,所以在《論語》中沒有一條記錄的文字。
因為缺少歷史記載,亓官氏的喜怒哀樂一直沉寂在歷史中。直到宋朝,儒學(xué)更加興盛,大中祥符元年(公元1008年),亓官氏才被宋真宗趙恒追封為“鄆國夫人”;元至順三年(公元1332年)又被加封為“大成至圣文宣王夫人”;明嘉靖八年(公元1529年)孔子改稱“至圣先師”,她也被稱為“至圣先師夫人”??鬃铀篮?,亓官氏即同孔子一起被祭祀,唐代開始建有寢殿專祠,早期曾有塑像。
無論是供奉也好,“出妻”說“被離婚”也罷,其實都與亓官氏無關(guān)。她的命運,正是歷史上無數(shù)女子的命運,她們的人生就像自然界的花草,開了、落了,她們?yōu)榧彝?、為子女默默奉獻了一生,卻群體性地隱沒在了歷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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