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鴻書札被發(fā)現(xiàn) 丟失"八十七神仙卷"的史料曝光
[中藝網(wǎng) 發(fā)布時間:
2012-12-24]
徐悲鴻手札一直是徐悲鴻研究的重要資料,具有珍貴的文獻價值。最近,云南昆明又發(fā)現(xiàn)一封徐悲鴻書札,該信反映了1942年徐悲鴻丟失《八十七神仙卷》的重要史料信息。
1942年1月,徐悲鴻經由新加坡、印度、緬甸轉道至抗戰(zhàn)時期的大后方云南的滇緬邊境古城保山,隨身攜帶《八十七神仙卷》等珍貴文物。徐悲鴻不僅居于昆明云南大學,交友龍云之子等滇省上層各界人士,他還遠赴大理、保山、雞足山等地,并舉辦抗戰(zhàn)義賣畫展。
在昆明期間,徐悲鴻遭遇了一件跌宕起伏的重要事件。1942年6月,徐悲鴻寄居的云南大學響起空襲警報,在躲避紛亂之際,他的藏品《八十七神仙卷》及其他畫卷不翼而飛?!栋耸呱裣删怼穫鳛閰堑雷拥漠嬜鳎毂櫼暼羯?。失竊事件后,雖經昆明軍警遍尋春城而杳無音訊。
兩年后即1944年,徐悲鴻在重慶得知《八十七神仙卷》下落,以20萬銀元和20幅畫作的代價贖回失物。
在昆明發(fā)現(xiàn)的徐悲鴻信札,即是在徐悲鴻丟失《八十七神仙卷》后赴渝,在重慶寫給弟子楊自瑩的一封信。信的全文為:
自瑩老弟惠鑒,得書且慰,弟等無恙戎馬張皇之際,生命比之草芥,身外之物更不足道,此藝術之所以可悲也。我歸經萬里路,托天之俗頗無損失詎。既抵昆明乃遭盜竊失去平生最寶貴之八十七神仙卷,多方偵緝迄無音訊。物之離合應屬定數(shù),我無此福,致神遠引命也之天也。此回畫展成績約二十六萬頃已竣事。吾應將去渝,一月來每日工作十小時疲勞頗甚,弟命少俟幾日,抑能留得青山在。他日弟之所需均可致耳,乃眷西顧,愿相殷憂國運所寄。
吾弟勉之矣,弟境過于臨淵履冰必當戒慎!
此問 福安
悲鴻
六月十八日
高營長近況如何 諸君子并此致言
迄今為止,有關徐悲鴻在北京、上海、南京、重慶等主要城市以及在東南亞的新馬和南亞的印度的行蹤研究頗為豐富,但有關徐悲鴻與云南的關系仍有諸多空白。比如徐悲鴻在大理、保山的行跡,與楊自瑩等大理、保山地區(qū)上層社會的交友情況以及在當?shù)亓粝碌漠嬜髑闆r。
楊自瑩,又名大憨。白族,劍川縣金華人,原為土司后代。曾跟隨徐悲鴻學畫,并曾賣掉自己在昆明的轎車、房子資助徐悲鴻,待徐悲鴻“一日為師終身如父”。在北京徐悲鴻紀念館保存有徐悲鴻為楊自瑩創(chuàng)作的肖像,畫作上還寫有“邀瑩游西湖”字樣??梢娦鞐疃岁P系在抗戰(zhàn)前就非同一般。
徐悲鴻與楊自瑩應該通信頗多,其中楊自瑩賣轎車、賣房子多次資助徐悲鴻的情況即在徐悲鴻致楊自瑩的書信中所見??箲?zhàn)時期,楊自瑩為龍云第三旅所屬營長,曾率部隊與土司自衛(wèi)隊在怒江邊防守抗擊日寇。1942年5月,徐悲鴻的《八十七神仙卷》失竊,一月后,徐悲鴻離開昆明赴重慶。并于6月18日致信楊自瑩。
此次,在昆明發(fā)現(xiàn)的徐悲鴻信札即為此信。信中提到“物之離合應屬定數(shù),我無此福,致神遠引命也之天也”,這是徐悲鴻失竊后為自己所作的心情調適。在信中還提及云南畫展義賣為抗戰(zhàn)籌款一事,“此回畫展成績約二十六萬頃已竣事?!?br/>
楊自瑩與徐悲鴻親密私交關系的往來通信,在昆明已出現(xiàn)兩札。徐楊之間的信札從未被編入過《徐悲鴻書信集》或各種回憶錄、傳記、出版物。此信不僅為確定《八十七神仙卷》的失竊時間提供了佐證,還是抗戰(zhàn)時期一件較好的徐悲鴻書帖。從書法行跡看,字字恬淡而又不失情致,顯然徐悲鴻已從失竊悲情中漸趨超脫。
數(shù)十年間,云南曾是徐悲鴻重要的行跡之地,不僅云南博物館,包括大理、保山都藏有徐悲鴻在抗戰(zhàn)時期留下的畫作,當時大理、保山等地的土司及富庶家族都曾為抗戰(zhàn)募捐購藏過徐悲鴻的畫作。但云南的徐悲鴻收藏長期以來不為國內學術界所知。
此信可謂“徐悲鴻在西南”的重要史料,希望這一發(fā)現(xiàn)能夠推動抗戰(zhàn)時期云南美術的研究以及徐悲鴻在云南的藏品和史料的挖掘?! 踔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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