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是原始宗教中不可或缺的東西,它是一種神力和權力的象征。每個面具都是一個神話故事中的人物,這些人物或是神靈或是祖靈,都受到部落人的追憶和祭奠。在舉行儀式時,佩戴面具者就是它們的化身,體現(xiàn)它們的意志。佩戴者是專職的巫職人員,他們世代相傳,并保存面具。
商代青銅面具被大量發(fā)現(xiàn),是由于商代為奴隸制繁榮的鼎盛時期,統(tǒng)治者為達到穩(wěn)定統(tǒng)治的目的,開展大量的祭祀活動,一方面取悅于神靈和祖先,希冀能得到他們的福佑,另一方面是顯示他們和神的親緣關系,讓被統(tǒng)治者認為他們的統(tǒng)治是上天的旨意,而服從奴役。
西周時期,雖然“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但周人更注重的是戎。這時作為巫術法器的青銅面具遠不及商代,而作為盾飾的青銅面具卻大量出現(xiàn)??脊虐l(fā)現(xiàn),這時的青銅獸面具遠多于人面具,且多出土于車馬坑中,可見其與戰(zhàn)爭的密切關系。青銅面具的作用一方面是作為人或馬面部的防衛(wèi),另一方面也是祈求神靈的保佑和威懾敵人。由此看來,其與巫術仍有著一定的關系,屬于巫術法器的一種延用。
一、商青銅獸面具(圖1):面闊18.1厘米,面高16.9厘米,厚0.2厘米。薄體面具,澆鑄成形,浮雕造型。正面向上隆起,表面做形象的獸面紋狀,背面相應凹陷。角大而向內彎曲,酷飾羊角,“臣”字形大眼突出,圓形瞳孔。渦紋雙耳,眉間有菱形飾,闊鼻中部起脊,大嘴開咧,兩側露出獠牙,眉角間各有一穿。整器造型精巧,風格獨特,紋飾精美,工藝精湛。
二、西周青銅獸面具(圖2):面闊27厘米,面高22厘米,厚0.2厘米。正面向上隆起,表面做簡化的獸面紋狀,背面相應凹陷。圓形大眼突出,圓形瞳孔。眉弓如牦牛角,鼻如煙囪,大嘴開咧,獠牙畢露,猙獰可怖。鼻頂、眉角及獠牙兩側各有一穿。該器造型詭異,面容猙獰恐怖,造型與古鉞相似,威嚴凝重,讓人不寒而栗。
三、西周青銅獸面具(圖3):面闊18.5厘米,面高18.8厘米,厚0.2厘米。正面向上隆起,表面做簡化的獸面紋狀,背面相應凹陷。細長角向上彎曲,中部起脊,左右兩側各有一穿。圓形大眼突出,圓形瞳孔。桃形小耳,耳面飾有“十”字形凹線葉脈紋。眉間有菱形飾,闊鼻中間起脊,大嘴開咧,兩側露出獠牙,牙合鼻梁間連鑄出橫梁,是為穿。該器物紋飾所呈現(xiàn)出的是一種神秘的威力和獰厲的美,所表現(xiàn)的,是當時的統(tǒng)治階級為其統(tǒng)治的利益、需要而想象編造出來的標記,以超世間的神秘威嚇的動物形象,表示出對自身統(tǒng)治地位的肯定和幻想。
這些造型奇特、猙獰怪異的青銅面具或穿于車馬,或飾于盾牌,或立于某一部位,或系于面部,究竟是何用途?卻眾說紛紜,有學者認為是《周禮·夏官》記載執(zhí)掌驅邪避害權力的“方相氏”所戴的面具;有學者解釋為“巫師使用的法器”;有學者認為是“盾飾、馬冠飾、車飾和祭祀用具”;也有的學者認為是斂葬器物等,當然還有許多另外的推測,而歷史留給人們的難解之謎,還有待人們去不斷加以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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